域城

超烂

【扎主教】七年

现代AU双性转 

原本是我的女朋友是个傻【——】我该怎么办的姊妹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写越偏,感觉和上一篇除了都是双性转现代AU剧情上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极度OOC和沙雕和脑补过度


七年之痒那你就挠一挠啊






莫扎特第一回见到科洛雷多时,曾经和小南奈尔自以为小声地咬耳朵。

“我打赌那人胸是隆的,半月零花钱。”


时过境迁,莫扎特敢对天咒誓,当年她无知她眼瞎她胡说,现下谁要是敢这样揣测自家女朋友,她会跳起来写八百首歌骂人。

“说到写歌,这次说好的新歌你完成了吗?”科洛雷多问。

莫扎特不高兴。

“没。”

科洛雷多盯着她。

莫扎特盯回去。

建立关系后的第七年,莫扎特与科洛雷多默契停住即将到来的一场争吵,毕竟她们已经一个半个月没见面了。

所以真的不是很想把见面的第一场战争爆发在床上,鉴于此时此刻,莫扎特的手还停在她刚刚大肆赞美的,科洛雷多的胸部。

莫扎特果断扑过去亲上自家女朋友,唇齿追逐上科洛雷多还没开始急促的呼吸,一手撑在科洛雷多卷曲的长发散落的床单缓慢将上身贴合进科洛雷多的曲线,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到处游走。

科洛雷多并不把莫扎特这点分量看在心里,伸手搂住莫扎特的腰示意她放心大胆压上来。

莫扎特刚刚及肩的碎发扫在她脖颈,科洛雷多抬眼看过去就是莫扎特白到刺眼的胸膛和瘦到硌人的锁骨,带着锋利的棱角。

“又没好好吃饭?”

莫扎特停下动作,顺手将那缕头发别回耳后,不轻不重咬了科洛雷多一口,示意科洛雷多专心些。

科洛雷多脑子里算了算她们俩的假期,一共三天。今天是第一天,醒过来就是日头开始西落的下午,没洗漱就在床上滚作一团,第三天下午她就得送莫扎特去机场赶下一趟行程。

大忙人科洛雷多难得赞同莫扎特的观点,与莫扎特的思路不谋而合,两人迅速唇齿纠缠十指相扣交叠在一起。

等到莫扎特扯开科洛雷多背后最后一颗扣,科洛雷多手机响了。

“别管它。”莫扎特试图阻止科洛雷多摸向手机的手,显而易见的,莫扎特的意图根本抵不过科洛雷多的左手。

“万一公司有急事。”科洛雷多算是对着莫扎特解释了一句,打算接通电话,莫扎特忽然发力双手挣脱开科洛雷多左手的钳制,胡乱摁着手机屏幕拒绝接听来电。

“你干嘛。”科洛雷多手忙脚乱试图回拨,顺带瞪一眼开始炸毛的莫扎特。

莫扎特的火气更大了,试图去抢科洛雷多的手机往外扔,被科洛雷多一把摁在床上。

“嗯,是我,刚刚不小心挂断了,什么事?”科洛雷多没好气回拨电话,“是,我之前交代的不是包括这部分……莫扎特!”

莫扎特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一把小号,对着科洛雷多的手机一阵吹。

科洛雷多捂住头,觉得自己被吵得脑仁疼,手机那边在说什么是一概听不清了。接吻的时候也没见莫扎特有这么大肺活量,科洛雷多想。

“停下!”

科洛雷多冲莫扎特喊,示意自己已经挂断了电话。

莫扎特示威似得冲科洛雷多又滴滴了两下,才放下小号。


“你是有什么问题?”科洛雷多脾气也坏。

“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那么忙?”莫扎特丝毫不让,“你才是有什么问题。”

“——我只是接个电话。”

“所以我坐十个小时飞机就是为了飞回来看你接电话,好像我在跟你视频通话时你接的还不够多。”

“认真的?”科洛雷多一脸不可置信,“你,莫扎特,你居然想和我翻旧账?”

莫扎特像是没能理解科洛雷多在说什么看着,科洛雷多把自己的长发拢在耳后,气到发笑。

“上个月本来说要见面,到最后一天我都打包好行李安排好工作忽然来不了的是谁?半年前逼我请假结果让我在酒店陪着写了三天稿的是谁?”不说还好,一提起来科洛雷多更加愤怒,“你真的要我列出来这七年来,不,你认识我以来,你放我鸽子的次数?”

莫扎特被那几乎具现化的怒火烧到瑟缩了一下,但她梗着脑袋不肯退步,就算心里有个地方在说科洛雷多可能说的有道理,莫扎特与科洛雷多的一贯相处模式也让她不愿认输。

“那我也没有在你面前打电话!”

“一年365天,你身上带电话我能顺利联系到你的日子有几天?!”科洛雷多觉得非要这样比较的莫扎特不可理喻,“简直可笑。”

科洛雷多语调里带着的傲慢莫扎特再熟悉不过,最初她认识科洛雷多的时候,她就认定了这人是个眼睛长在天灵盖的混蛋——公平地说,这没错。

这熟悉的讽刺让她回忆起科洛雷多对她的不屑与嘲讽,好似眼前这人不是她的大胸女友而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雇主,顺带一提,这条也和事实相符。

“你才可笑!”莫扎特甩下自己的小号,叉腰放狠话,“就你报表和董事会算正事,可以打断我们相处时间,我的音乐就是我可笑,双重标准不要太过分。”

“我有在截稿前一天才开始动笔?我哪次不是为了和你见面提前半个月作安排,改成视频会议你还要捣乱!”科洛雷多越来越气,“你在截稿之前都在干什么?去酒吧鬼混的照片还是我给你压下去的!”

“我又没要求你。”莫扎特现在只顾嘴上讨到便宜,丝毫不在乎她说了什么。

“是我自作多情上赶着。”科洛雷多已经气到理智出走,忘记和莫扎特相处五项原则八条禁忌,话赶话不记得说了什么只顾着单纯发泄情绪。

“你现在简直像个控诉丈夫忙于工作不关心自己的怨妇。”

莫扎特继续捅刀,科洛雷多冷哼一声别过身不去看莫扎特,而莫扎特也回头哼一声扭过头去,嘀嘀咕咕着。

“现在还不如我们之前。”

“之前?”

科洛雷多听得清楚,只觉得怒火被冷水浇灭。

她保持着近乎全裸的姿态太久,现在怒火被猛然抽干,忽然发现空调太足自己冷得牙龈都在打颤。

“我们现在,还不如之前做炮友的时候让你觉得舒服?”

莫扎特迟钝地察觉到有些不对。

“滚出去。”科洛雷多指着门口,“滚!”

房产证上确实只有科洛雷多一个人的名字,浓情蜜意时科洛雷多也曾提过加上莫扎特的名字,可莫扎特嫌麻烦,有那功夫,不如她们一起做点别的,便一直拖了下去。

莫扎特向来不会服软,光脚跑出了卧室。

科洛雷多深呼吸几口把该死情绪上涌带上来的眼泪用手背粗暴抹掉,把自己摔进白色的床单里,觉得难受。

天才可能都没有心的。

七年之痒这件事,可能也是真实存在的。

科洛雷多把脸埋进枕头里,又听到有脚步声。

莫扎特从不道歉,更不可能吵架后后悔来说几句好听的,科洛雷多挑眉看光脚冲回来的莫扎特,只见她抱着自己洒落了一地的白衣服,瞪了一眼同样在瞪她的科洛雷多,再次毫不犹豫跑掉了。

她还在指望什么呢。

科洛雷多叹气。难道莫扎特会过来抱抱她说她错了,她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一时生气口不择言。

这太不莫扎特了,何况莫扎特本身就那个意思。

和莫扎特做炮友这件事,可能是科洛雷多这辈子最不理智的一件,谁让科洛雷多的理智见了莫扎特,就像35度艳阳天下的冰淇淋一样溃不成军。


她们滚到一起这件事是莫扎特起的头,那时候莫扎特成年并没多久。

起因也简单的很,莫扎特垂涎科洛雷多美色,不能以常人思维揣度的莫扎特觉得科洛雷多是个脸好看身材又辣的混球,生起气来更辣。

谁人会觉得和自己顶头上司当炮友是个好主意呢?

很显然,中间名是天才那个莫扎特觉得。

科洛雷多没拒绝莫扎特,她脑子里闪过关于世俗人伦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以及爱与归宿,最终在莫扎特笑容与水光涟涟的眼睛里搅成一锅浆糊。

大约半年之后,莫扎特玩着科洛雷多的头发,跟科洛雷多说着一个名字C打头的女孩,是卡拉还是什么?莫扎特也没说准,但科洛雷多记得她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那是她另一个炮友。

就算之后莫扎特纠正,是之前一个炮友,科洛雷多也没觉得有什么差别。

科洛雷多面无表情听莫扎特继续说着跳跃而毫无逻辑的废话,是啊,莫扎特只是像只求偶的极乐鸟跳着蹩脚的舞步把她拽到自己床上,可从头到尾没有提过一个爱字。

不,她说过,“我爱死这个了”,莫扎特说过这句。

针对她们的性///爱和坚果味冰淇淋。

科洛雷多看着还在卷自己头发玩的莫扎特,她笑得很真挚,五官完全舒展开,无忧无虑的模样让科洛雷多心生嫉妒,这是个天才,这是个感受不到凡人疾苦的被选中者即便未必是幸运儿——她看不到世界那些条框,她全部注意力都在音乐上,多一分给予世人都是奢侈。

于是科洛雷多只是把内心尖叫发泄想要手撕莫扎特甚至有点想哭的那个可悲自己打死,好像她也像莫扎特那样无知无觉没心没肺,事后吞掉了两个萨赫蛋糕腻得自己干掉半桶黑啤。

察觉到莫扎特对自己的定位后,科洛雷多很快习惯了自己的角色。

忙了就拜托阿尔科把那人拦截在门口,她爱熬夜爱喝酒爱赌博爱冬天穿得单薄乱跑,都和科洛雷多没什么关系,科洛雷多冲自己摇头,莫扎特只是她一个互惠互利的朋友——可能朋友都称不上。

但科洛雷多还是觉得有些气闷,她总会梦见一身雪白的莫扎特躺在茫茫雪地中,血水不知从哪流出来曲折蔓延到科洛雷多脚下,沾在她指尖,她茫然看着失去全身血液的莫扎特,还在自顾自弹琴。

醒过来的科洛雷多总会给莫扎特打电话,怕那个作死的天才死在哪个没人小巷子里,但大部分时间,夜生活丰富的莫扎特并不会接电话。

于是莫扎特第二天问科洛雷多打电话做什么,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科洛雷多问问新专的进度,质疑下巡回演出的状况又是怎么回事,在电话两头唇枪舌战到一方愤愤挂断电话。

莫扎特啊。

那时候莫扎特正二十出头,浑身是刺又活力十足,科洛雷多的头疼根源之一。

那人毫无疑问是个天才,含金量最高的那类;也真的是个蠢蛋,一点都不掺水。

认识莫扎特后,循规蹈矩沿着世俗观念里最精英那一撮人成长轨迹长大的科洛雷多,在经历了质疑自己前半辈子的价值与理念后,终于接受,有些人生下来就是被选中的,总有些震撼人心的美,超脱于理性之外。

有些爱也是。

科洛雷多掐死自己那点小火苗,谷歌莫扎特。

那时莫扎特处在风口浪尖上,一方面来说,没人能质疑她的音乐天赋,但另一方面来说,她的言行正备受攻击。

先是有大规模青少年家长质疑莫扎特的坏影响,她的脏话,她的不守规矩,甚至是她太短的裙子;之后就爆出了莫扎特出柜的消息,就算莫扎特本人坦言她应该是个双自己爱跟谁睡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康斯坦汀作为她唯一交往时间超过一年的前女友,也成了莫扎特是个蕾丝边的强有力证据。

要知道,莫扎特家的姐妹花之一南奈尔可是个乖乖女形象,人美歌甜性子好,对比得沃菲活脱脱一个叛逆问题少女。

要科洛雷多说,这只能说明莫扎特真的火了,黑粉与真爱齐飞,她爱穿的白衣服都一度成了爆款,甚至有她个人的emoji。

虽然在科洛雷多眼里,即便是莫扎特的脑残粉,大部分人爱莫扎特也不过爱个象征意味,爱她的音乐,爱她的天分,爱她的特立独行,借莫扎特彰显自己的独特,证明自己是个思想开放不在意偶像出柜的新潮人物,又或者是靠莫扎特表达自己的思想,寄托自己的感情。

莫扎特现在过得可能并不好,科洛雷多想。

但是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抱着衣服边走边穿的莫扎特,站在马路中间。

她急匆匆从科洛雷多那里跑开,却不知道要到哪里去。莫扎特踢踢脚上的靴子,忽然想起来,这双鞋还是科洛雷多的。

本来就是科洛雷多的错,莫扎特盯着白靴生气,她们是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炮友,那段时间的科洛雷多不干涉她不凶她不高高在上,所以她当时特别赞同前女友康斯坦汀的观点:她不适合长期亲密关系。

她是认真爱过康斯坦汀的,莫扎特想,小康她有趣坚强有主见,又明白自己,谁会不爱她?

可日子久了事情就没有那么美妙了。

她也知道自己陪康斯坦汀的时间太少,感情日复一日被消磨干净只剩疲惫,事情到无可挽回那一步时,康斯坦汀一脸憔悴对她说,我从不否定你的感情,也不会怨你,只是你真的不是个合格的伴侣。

就好像现在一样,莫扎特回头看一眼还在视线范围内的房子。

科洛雷多曾经是懂的。

二十岁时,她频繁翘课,和父亲大吵,让母亲和姐姐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她当时已经小有名气,成名是把双刃剑,她在酒吧喝高了红着脸的视频能一个晚上就在社交网上发酵到人尽皆知。

那时的她痛苦不已,天赋与外界对她的期许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大网,她愿意去创作,愿意去歌唱,却既不愿意沿着别人的路子走,更不肯听从别人的期许。

父亲斥责她,周围也全是批评声,她胡闹着去和一群已经模糊姓名的朋友赌博玩闹,把奖学金和演出挣来的钱挥霍一空。

在一个和平日里并无不同险些溺死在自己呕吐物里的一个晚上,科洛雷多来找莫扎特,倒了杯冰水还递过去一包纸巾。

莫扎特眼睛发红,很是狼狈却并不在意,只是伸着她两条长腿眯着眼睛看科洛雷多:“你怎么来了?”

科洛雷多像是一刻都忍不了这个乌烟瘴气的环境,命令莫扎特跟她出去,莫扎特两条腿打颤,跟着进了车里问自家主顾有什么事。

“我谈下来一个采访节目,到时候别瞎说,你最近的形象必须挽回;新的作品我都安排好用处了,到时候根据反响慢慢放出,应该有希望能冲击榜单;还有学校那边我解释了是因为工作问题只要你参加期末和……滚出去吐。”

只是干呕两声的莫扎特靠在车椅上,第一反应就是拒绝科洛雷多。

你以为你比我高贵,比我更理解音乐?她的作品正在世界上流传,她的目标正在实现,莫扎特才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遭拒的科洛雷多很是习惯,莫扎特向来如此,她看莫扎特一脸悲惨的样子忍住不发火,对莫扎特的了解使她伸手摸了摸莫扎特的额头,果不其然,天才也不过是普通人的生理极限,莫扎特正在发烧。

“先去医院。”科洛雷多不和莫扎特争论,打算暴力带人走。

莫扎特歪头看着科洛雷多,凑近了想讨要一个吻,被毫不留情一把推开。

“你闻起来简直像地狱。”

在酒精残存和高烧影响下莫扎特咯咯笑起来,冲科洛雷多的方向靠近,抓着科洛雷多半只手把一头乱毛埋进科洛雷多胸前乱蹭。

“我好想你。”莫扎特甜蜜蜜地说,在夜色里笑得发光,“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只是不想浪费你的才华。”科洛雷多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把莫扎特甩回座位,绝尘而去。


总而言之,科洛雷多挽救了莫扎特的事业与名声,还顺带在她把自己喝到胃穿孔染上性病败光老莫扎特的全部家产之前,拯救了她的健康。

所以必须说,后来莫扎特拿下的那些大奖,怎么也得写上科洛雷多一半的名字。

她们的关系恢复了之前的样子,炮友,主顾与下属,外带一半的时间用来争吵与耳鬓厮磨。

科洛雷多并不介意,她暂时还没有安顿下来的想法,各种意义来说,莫扎特“私下”的表现令人非常满意。

所以那天她也只是无心提起,莫扎特,你是不是很久没和你那些“互惠伙伴”见面了?

莫扎特摊平自己倒在沙发,闻言蹦起来控诉科洛雷多,你当我是牲口吗?

科洛雷多倒有了几分意外,难不成没有心的小天才居然知道了正常人类的道德准则,这真是不可思议。

莫扎特看科洛雷多的表情更加气愤:“你让他们给我安排得行程那么满,还天天告诉我假的截止日期,你觉得我是超人吗还有力气去乱搞?”

科洛雷多了然点头,就知道小莫扎特的规矩是因为这种理由。

也就忽略了莫扎特累成这个样子,还是坚持时不时来找自己这个事实。

那时候科洛雷多真好,现在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莫扎特边走边心酸,还会给自己拉小提琴,虽然拉得也就一般般,还会给她擦头发,会给她喊外卖。

不,莫扎特认真回忆。

那时候科洛雷多也很惹人生气。

莫名其妙就开始讽刺自己,脾气大到让人以为她天天都在生理期,还会摔她谱子,指着她的脸骂人,明明是她莫名其妙反而一副是莫扎特自己幼稚无理取闹的样子。

可科洛雷多愿意去尝试着理解自己,莫扎特默默为自己女朋友辩解,她还超喜欢自己音乐,头号狂热粉丝那种。虽然她自己不承认。

那时候她还没有退学,父亲看不上她离经叛道的尝试,也气恼她的不服管教,姐姐努力当着粘合剂,可小莫扎特委屈:你爱我,为什么不能爱我的一切?为什么不能爱真正的我?你连我的音乐都不爱,又怎么敢说爱我?

她那些所谓的朋友,只不过为了汲取些利益与名气和她玩乐交游,康斯坦汀与她分手,而母亲又忽然重病。

而音乐,她肯为之付出生命的音乐,正在榨干她的精力与感情。

科洛雷多同样不能明白莫扎特在想什么。

莫扎特时常陷入对抗局面,她激烈反驳着一切,斥责着一切,抗拒着她身边的事物又依恋热爱着它们,在无数次争吵之后,科洛雷多带着倦意问,你想要什么,你到底怎么想的。

科洛雷多是个傲慢的恶棍,她向来坚持自己的观点,本来个子就高还爱仰头看人,你在想什么你脑子有问题,我说的才是对的才是好的,你不要胡来。

但就算那么罕见,在与莫扎特纠缠累的间隙,她会愿意俯身看一眼,沃菲,你眼里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科洛雷多的靴子挺好穿的。

莫扎特停下脚步不知道要不要回去,科洛雷多是头蠢驴居然在她们做///爱的时候接电话,翻旧账,还因为她几句话就让她滚。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莫扎特扁扁嘴。

科洛雷多其人,也就肩宽胸大腰细腿长,身材没的说,长相也好看的不得了,肤色更深,体温也比莫扎特略高,柔韧性不错,声音……莫扎特思路走上岔道开始满脑子黄色废料。

回去吧,莫扎特想。科洛雷多就是个混球,还是她作为一个成熟的大人先低头让步。

毕竟当年也是她先推进的她们关系,莫扎特骄傲地想。


是她回家看母亲的时候,遇上了陪床的南奈尔。

母亲的病发作的凶猛,现下做了手术,反倒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休养。莫扎特心虚地听母亲转述着父亲的话,可怜巴巴扣着椅子听训不敢回话。

“……这次还要谢谢你们集团那位,科洛雷多女士。”

“什么?”莫扎特听到熟悉的名字感到疑惑不解,“跟她有什么关系?”

母亲拍了下莫扎特的头,嗔怪自家孩子的不懂事:“我这次住院她帮了很多忙,你都不知道谢谢人家。”

莫扎特真的不知道,她傻笑着点头表示肯定的回去谢谢科洛雷多,而南奈尔则没那么好糊弄。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南奈尔勾住自家小妹妹的肩审问。就算现下小妹比她高了一截,她也永远是姐姐。

“什么?”

“别想跟我装傻。”南奈尔装凶,“我又不是不和你一个公司。”

“我和她是炮友关系而已。”

“炮友?!”

南奈尔提高了声线近乎尖叫,引得四周的病人看向她。

“给我好好解释解释。”南奈尔捂住嘴,压低了声音盘问自家妹妹。

“有一段时间了,就只是相互帮助而已。”

“你在想什么?”南奈尔简直想像父亲一样大骂小莫扎特一顿,“找谁不行你找她?”

“姐姐,你见过科洛雷多的。”沃菲比划了个下流的动作,示意姐姐科洛雷多的身段是怎么个凹凸有致。

“……这简直是。”南奈尔不知道说什么好,“你未免太胆大,我还以为你最近转性了,都没什么八卦报你的风流韵事。”

“是啊,别担心。”年龄更小的那个莫扎特安慰姐姐,“我最近除了科洛雷多,确实没找过别人了。”

南奈尔抓住一点思路:“那她有没有别的关系?”

“没有。”沃菲摇头,“她那么忙,哪有那么多时间。”

南奈尔这下更不懂自己小妹了。

“你俩,只有对方?”

“是啊。”

这下莫扎特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所以我们和情侣并没有什么差别。”莫扎特有理有据跟科洛雷多解释,“或者可能我们性///高///潮同步率比异性恋更高。”

“所以?”

“所以,请做我女朋友吧。”莫扎特丝毫不觉得羞涩,冲科洛雷多笑。

科洛雷多的理智又在决堤。

神啊,为什么有这种名为莫扎特的灾难要降临到我身上?

被晋升为女朋友的科洛雷多被莫扎特拽着去吃冰淇淋,时至今日,每隔几天科洛雷多都在怀疑人生:她是怎么让自己陷入今天的境地的?


科洛雷多从被子里出来,穿好衣服决定去加班。

谁要管莫扎特跑到哪里去了,科洛雷多盯着柜上莫扎特的奖杯想。

那时候莫扎特说这些奖杯都有科洛雷多的一半功劳,毫不犹豫拿着马克笔在上面写下了科洛雷多的名字,和莫扎特并排在一起。

真蠢。

科洛雷多冲着莫扎特的名字撇嘴。

“我回来了。”

莫扎特看科洛雷多又穿得严严实实觉得有些惋惜,但还是扑过去拥抱了自己爱人,给科洛雷多侧脸一大口亲亲。

“我们只剩不到两天时间了。”

“你先犯浑的。”科洛雷多才不会轻易翻过这一页。

“明明是你先要接电话!”成熟大人莫扎特也跟着跳脚。

还保持着拥抱姿势的两人气氛有些尴尬,逻辑在这种情况下永无用武之地。

科洛雷多看过不少关于人际沟通的书,也分析过她们的关系,她能察觉到她与莫扎特对自己正确性的偏执,争吵往往从最初就是论事到你凭什么愤怒你凭什么冲我吼,从小事上升到原则问题。

可知道了再多也没有用,她依旧很难控制情绪,尤其是面对莫扎特。

“所以我们和好了?”

“没有。”莫扎特毫不留情。

“可能七年之痒是真实存在的。”科洛雷多让自己平静下来,“你真的觉得我们之前的状态更好?”

饶是莫扎特再迟钝,也察觉到了戳中科洛雷多怒点的是那一句话了。

“你那时候一年有一半时间能见我……那时候还你会去酒吧捡我回来,还允许我埋胸。”莫扎特给自己辩解,努力想说几句好话哄哄自家女朋友。

“你再敢去赌博试试。”

这下莫扎特的甜言蜜语被尽数噎了回去。

过去与现在,哪个更好?

我们记忆中的过去,是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原因,我们的今日依旧能倒映出曾经的影子。

“七年了,我实在看不到以后会有所改变的可能性。”科洛雷多语气里倒没有无奈。

当一切消磨殆尽,剩下的会是什么?莫扎特与她既无法改变彼此,尽力磨合也不过如此极端的两个存在。

“蠢驴。”

而莫扎特一针见血。

“再过七十年,你还是个混球。”

不知是七十年这个缥缈的说辞唤醒了科洛雷多哪段回忆,她倒忽然松了口气。

“别傻了,就你的作息运动习惯,七十年后我一根指头就能打倒你。”

“现在也可以。”

莫扎特牵着科洛雷多的手抚上自己胸口,冲后者眨眼:“要来试试吗?”


像第一次也像无数次,理智败给了那些难以计量与逻辑化的存在。

下个七年,七十年,如莫扎特所言,她们可能还陷在一轮又一轮的争吵中,一边心软一边绝望,在恶语相向后拥抱。

毕竟,那可是她们的七十年。




-End-

之前和朋友闲聊,说起那个段子来,“不要因为别人画的比你好就放弃画画,你只要日复一日努力画画,三十年后,你就会发现,那个人真他妈是个天才!” 我俩哈哈哈哈哈哈了很久,说这他妈不是莫扎特吗

和朋友哈哈完了之后,我说,“但是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停止祸祸tag的!”

iui为什么这对这么冷啊我快饿死了,粮不够吃啊

从土豆那里借的靴子好穿吗莫莫

德扎真的虐,随机播放只要到Mozarts Tod我就切下一首,根本不敢听,和朋友讨论说,你看啊,现代AU可能很大程度上会缓解这些悲剧,因为平等啊创作自由啊版权啊,但是归根结底是不能改变的。但朋友说,只要扎没死那么早,其实还是有希望的,我疯狂点头,现代AU真是好东西

哎所以爱的用处啊,在不同存在的时候有耐心去交流沟通,尝试理解对方吧,这真的好难能可贵,以及这样一想法扎好甜哦(抹泪

嗯这对其实写的很OOC很烂啦我知道……otz


而且我觉得思路和这篇现代AU 撞车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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