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城

【法扎/莫萨】星星坠落的夜

△魔法AU，有对HP的参考，因为实在想不出扎该在哪个学院就瞎写了xxx

△超短各种不靠谱和欧欧西和沙雕 预警

△带一点点德扎，扎主教/主教扎

安东尼奥·萨列里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只想掏出魔杖，对着莫扎特大喊出咒语——

不，萨列里来回抚摸着魔杖镂刻的熟悉花纹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任何咒语在此刻都是那样不合时宜。

他应当双手握紧魔杖，直接捅死莫扎特。

***

当事人莫扎特戴着一顶无比夸张的非传统巫师形帽，制缀着星星图案亮片和叮叮当一长串羽毛与金属饰物，正冲他夸张鞠躬，笑得一脸无辜。

好像那照亮整个夜空的盛大场面不是这个史上最牛逼巫师搞出来的一样。

“好看吗，大师？”莫扎特邀功似得向萨列里走过来。

夜幕上宛如放了盏盛着烧红铁水的裂缝容器，正源源不绝向下飘落绮丽的萤萤光亮，像麻瓜世界的烟花然而色彩更斑斓，像盛夏森林的流萤却更为豪迈，这一切成为莫扎特今晚出场的背景色。

“你在做什么？”

“邀请你去喝一杯。”莫扎特冲萨列里眨眼。

“那是什么？”萨列里的涵养让他礼貌发问。

“照明魔法！”魔法天才莫扎特得意洋洋，“我对照明魔法进行了调整，但这还是第一次进行这么大规模的。”

“……为了什么？”萨列里已经完全不能懂眼前这个天才的意图了，高调杀到自己任职的魔法院校门口进行个人烟火秀，证明自己魔力充沛到能与梅林转世媲美还是充分说明自己挥霍天分还有运用起魔法来不知深浅？

“好看。”莫扎特举高双手，背景绚烂的光影效果更为盛大，像是世界与光明都在为莫扎特齐鸣，“难道您不觉得这很美？”

萨列里看着那份流光溢彩的浪费，掉落的星辰正映在他们彼此眼中，他有几分愤怒，又有些不知名的感动与茫然。

莫扎特的眼神很真挚，夜色很美，围观的学生正兴奋地拍手，萨列里容许自己沉溺在今夜星星坠落的美色之中，对莫扎特点头。

“是很美。”

然后萨列里大师就看到莫扎特保持着那个姿势，直挺挺倒进了自己怀里。

夜色忽然恢复了安静，夜空中耀眼的星光霎时消匿无踪，萨列里熟门熟路扶住像尾冻挺了的蛇的莫扎特。

打破萨列里平静的始作俑者，沃尔夫冈·阿玛德乌斯·莫扎特，因为魔力透支，再一次昏了过去。

***

要说莫扎特其人，可是个传奇角色。

小莫扎特一岁时，凭借还不会跑就不靠魔杖不靠咒语仅凭魔力让自己飘在半空跟自己爸爸讨抱抱，成为巫师界的明日之星。

在所有人以为莫扎特会随时年龄成熟而成为一名优秀的巫师，创造咒语改进魔药为巫师界做出杰出贡献时，小天才恶狠狠打了所有人的脸——不服管教，放浪形骸——各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对着小莫扎特纷纷摇头，一个好苗子就这样长成了路边的歪脖树。

而萨列里呢，比莫扎特年长几岁，在巫师界最优秀的学校任职，虽说年纪不大，可当真称得上成熟稳重，平日里穿着乌漆嘛黑最正统的巫师袍，头发梳得纹丝不乱，连魔杖的花纹都是轴对称的和谐分割。

这俩人可当真没什么关系。

萨列里第一次见莫扎特时，莫扎特正在向大家展示自己新创作的咒语。

莫扎特挥舞魔杖的动作行云流水，萨列里屏住呼吸听莫扎特富有韵律的咒语和环绕于周身澎湃流转的与万物交相辉映的魔力。

萨列里忽然想起当年小天才的褒奖之一，“莫扎特即魔法本身”。

然后最终，莫扎特新创作的魔咒，一键上眼妆表演完毕。

大厅里一片肃静，围观群众想鼓掌，觉得太掉价；想嘘莫扎特，又实在没人能做出那么精巧的咒语。

事实上，单论莫扎特魔力之精粹技巧之高超就值得大厅里海豹鼓掌半小时：不说眼影的深浅浓淡在小范围内控制精确多么困难，就说莫扎特的咒语可以针对不同眼窝眉弓类型和不同瞳色进行自动修正，就足够令人震撼。

但考虑到这个咒语的繁复程度，对魔力的需求量和对魔力控制的苛刻标准，也就莫扎特这种败家子才能毫不犹豫施展出来。

何况谁需要天天早晨画眼妆啊！还是这么浓的！

简言之，莫扎特创作了一个难度超大的咒语做了一件非常鸡肋的事。

萨列里在台下心情复杂。

作为点评人之一，他只能说出口这个魔咒的实用性太低，好比拿屠龙宝刀削苹果，或者用起死回生药治疗口腔溃疡。

莫扎特非常不服气，他挥舞着贴着星星贴纸的魔杖，气恼跟萨列里激情辩论，甚至试图在萨列里身上应用这个魔咒让他明白这个魔咒的精妙之处。

萨列里严词拒绝。

但萨列里回去之后偷偷试了试这个魔咒。

该死的莫扎特真的是个天才，萨列里对着镜中的自己完美的眼妆偷偷叹气。

***

莫扎特醒过来的时候，先是蜷缩了下右手手指，周身流转的魔力在之间打了个小小的火花。

萨列里递了杯蜂蜜酒过去。

“怎么这么吵。”莫扎特克制住想要揉眼睛的冲动，眼妆不能现在糊。

“科洛雷多先生在……劝你表弟回去工作。”萨列里看着龇牙咧嘴爬起来的莫扎特，又看了眼被围观的两位。

姓莫扎特的都属飓风的？

科洛雷多先生可算得上魔法部的头号人物了，萨列里接触过几回，是位学识渊博的绅士，克己有礼又睿智，现下被气得跳脚正和莫扎特的表弟，也叫莫扎特那位，在公共场合对骂。

“小沃尔夫冈？”莫扎特看起来很清楚是谁，“他怎么长那么高了！”

萨列里不说话。

“沃菲！”莫扎特疯狂挥手，“嘿！”

那个正皱眉噘嘴夸张比划着肢体动作的小莫扎特一秒眉开眼笑，舒展开额头扑过来和莫扎特亲亲热热抱成一团。

科洛雷多哑了火，和萨列里对视一眼，脸上表情如出一辙。

对对方的同情，暂舒一口气的如释重负，和发现对方同情眼神时的尴尬。

他们彼此冲对方礼貌微笑，心里同步咒骂了下自己的莫扎特。

两位莫扎特关系好的很，迅速坐在一起叽叽喳喳交流天才异于常人的脑回路，基本话说一半对方就能“没错是这样，对对对”地表示赞同。

换言之，别人眼里俩莫扎特在用鸟语进行交流。

科洛雷多心累。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世界上某个地方现在已经五点了。来杯威士忌没什么关系。

科洛雷多和萨列里默默无语，莫扎特们吵吵闹闹。

所以等莫扎特意犹未尽和自己小表弟聊完天，回头就看到自己辛苦约出来的萨列里，已经变得不像平时的大师了。

“大师？”莫扎特看已经走路歪歪斜斜的萨列里，瞪了一眼刚刚被沃菲吐槽了全程的科洛雷多。

“他就喝了两杯，还有一杯是甜味果酒。”科洛雷多摊手。

而萨列里已经大开大合迈着步子冲着年龄长些的那个莫扎特去了，手里还端着一杯。

“大师？”

“莫扎特。”萨列里的眼睛凑近莫扎特，“沃尔夫冈。”

“安东尼奥。”

“不！”萨列里猛地推开莫扎特对他嗷一嗓子，酒水糊了莫扎特一脸。

“哇哦。”年龄小但比较大只的那个莫扎特在一旁惊叹，不知为何瞅了一眼在一旁继续握着酒杯的科洛雷多。

“你想都别想。”科洛雷多门儿清那个莫扎特在想什么。

“抱歉。”萨列里的礼数让他连忙道歉，“真的太抱歉了。”

于是萨列里慌慌张张伸手试图给莫扎特擦干净，捎带着酒水把莫扎特脸上的妆糊了个彻底，很费解为何越擦越脏的萨列里继续努力试图擦个干净。

“哇——哦——”小莫扎特继续强势前排围观。

“咳。”被糊了一脸的莫扎特努力眨眨眼睛，阻止混了化妆品的酒水流进眼里，接过萨列里的重量，试图把人扛回去。

小号莫扎特今天可是长了见识：萨列里将自己表哥整个带到地上，大号莫扎特努力挣扎试图从地上推开萨列里的重量，未果。

萨列里整个人刚刚巧埋进莫扎特脖子里，絮叨着他是胜利的牺牲品，什么他的荣耀如此可笑。

忙于和科洛雷多吵架的没来得及摄入酒精的小莫扎特听得清楚，后面那个今天一整天都和自己不对付的蠢驴在后面偷偷笑了一声。

好吧平心而论真的很好笑。

但鉴于自己好兄弟被压在下面，好心的小莫扎特试图帮忙把堂哥的大师拉起来。

喝醉的人有平时三倍重这个知识是真的！

两个莫扎特拼尽全力，魔法部骨干成员咳嗽一声，示意那个麻杆莫扎特让开。于是小一点的莫扎特发出了今天第三声惊叹。

科洛雷多单手架起来两个莫扎特都不能拉起来的萨列里，用眼神示意莫扎特，这个两杯倒的大师抗到哪里去？

“去我家吧！”大号的那个莫扎特当即拍板。

***

莫扎特顶着两个黑洞回家了。

南奈尔吃了一惊，但是还是听弟弟的不曾声张，也多亏了萨列里即便疑似喝了假酒，在女士面前也是得体微笑着行礼。

“安东尼奥，你需要什么？”

萨列里沉默看着一言不合就把人带回家的莫扎特。

小点的莫扎特觉得气氛很诡异，就算部长大人天天骂他的魔咒改进和魔法阵设计进度，他此刻还是相当狗腿蹭过去问：“我觉得气氛有点奇怪。”

科洛雷多并不搭理他。

他也只是顺手帮忙，现在最好的选择当然是起身告辞，当然，要拽走这个冒着好奇问号泡泡的小鬼赶着他去完成这个月的工作量。

而萨列里趁着那点过劲的酒精想，随便吧，直率说出了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熔岩蛋糕。”

莫扎特慎重掏出自己魔杖，今天魔杖上装饰的贴纸是蜿蜒盘旋的玫瑰。

厨房里的一切舞动起来，面粉在半空过筛，蛋清蛋黄分离打发，糖粉跳跃，黄油与巧克力在半空中缓慢融化。

“你会做甜点？”

“我也要吃！”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科洛雷多想要夺门而出。

莫扎特先回答了他好不容易约出来，又阴差阳错拐回家的萨列里。

“为了您，我的魔法无所不能。”

而萨列里摇头。

“您不该滥用自己的魔法——在这种琐碎的，无聊的，日常的——您的天赋应当被更加慎重地使用。”

没人搭理的小莫扎特捅捅根本不可能缩起自己身躯的科洛雷多：“他们说的是同一件事吗？”

科洛雷多决心的事情没人能阻拦。

“我要离开了，莫扎特，跟我回去写魔咒。”

还惦记着蛋糕的小莫扎特蹦跶了起来发誓要不屈抗争。

“Nein！莫扎特是个自由的小精灵！”

但最终，单手能抗走萨列里的科洛雷多，搞定魔法小天才也是轻而易举。

就算场面一度相当混乱。

厨房里弥漫的巧克力和黄油香味让萨列里不想继续拿着酒做借口逃避和莫扎特独处，莫扎特的魔力在甜味里乱窜，蛋糕胚正在成型。

“就像星星。”萨列里试图举例，“夜空中的星星，它们的光芒可不是凡人能拢在手心的萤光。”

“星星？”莫扎特仔细想了想，“我今晚已经让星星从天上坠落了。”

萨列里想着之前校门口那美到令人落泪的一幕。

星星远在天边时都那般耀眼，好像仅仅光芒都能令人灼伤。

“星星是不会坠落的。”

莫扎特觉得萨列里说的也有道理。

“您既然觉得那不算，我去试试我的魔法能不能把真的星星拽下来。”莫扎特甩了甩魔杖，对自己信心满满。

“……不，我并无此意。”

魔法即自身意志的莫扎特觉得拽颗星星来玩没什么问题，但他还是尊重萨列里的看法，拽星星比较难，做个甜点还是没问题的。

莫扎特的魔法操纵着刀叉和蛋糕飞向萨列里。

也许莫扎特的魔法是梅林的恩赐，但他的魔法欢呼雀跃着为这个他热爱的世界，为莫扎特在乎的人而舞蹈。

一刀下去，流出的巧克力浆热气腾腾。

“关于捕获一颗星星……”莫扎特想到一个思路。

“不需要。”萨列里打断他。

“您已经在这里了。”

***

留宿的萨列里第二天清晨对着莫扎特的姐姐与妈妈很是不好意思，带着几分羞愧和尴尬坐在餐桌听莫扎特说魔法煎蛋。

南奈尔笑眯眯看着萨列里，回头跟妈妈讲悄悄话。

“瞧啊，沃尔夫冈的心上人真可爱。”

“是这样。”脸上神色不变的莫扎特夫人点点头，富有技巧不漏声色地观察着两个人的互动，“沃尔夫冈日日穿得像只花孔雀招摇过市去见他，他都还以为我们不知道小沃菲想做什么。”

-End-

我发誓关于HC近战法师的念头都是表哥的错【bu

嗯……别的没什么废话了吧w

比起德扎，法扎的扎是一点都不挣扎于天赋啊……各种意义来说法扎真是不虐（小声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