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城

【AOS】【Sprik】如若他们未曾相遇

    Jim把远在太空的母亲和叫骂吵嚷的后父抛在脑后，在肾上腺素怂恿下毫不犹豫将油门踩到底，让其他的一切统统见鬼去吧。
    他和本属于父亲的古董车一同跌落进悬崖。
    深渊吞噬掉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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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星际学院任职期间，Spock曾听到学生间的悄悄话。
    当然不是他主动想听，只是鉴于瓦肯人优秀的听力，当有人在自己背后小声议论指指点点听到只言片语不可避免。
    看，那个就是小林丸号测试的编写者，Spock教官。什么，你不知道小林丸号？就是那个通过率始终是0的变态测试。

    变态意指生物如两栖动物在个体发育过程中的形态变化，也指人的生理、心理偏离相对正常的状态，带贬义，用来形容一项由瓦肯人编写通过学校核审的测试是不合逻辑的。
    但他只是挺直脊背，用均匀速率穿过熙攘学生，保持着瓦肯版面无表情。

    Spock不会承认，偶尔他会期待有人能够成功突破这项测试，应该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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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肯星发来的求救信号使Spock登上了企业号，作为Pike舰长的大副。
    没有人发觉这一切：这是一个阴谋，企业号收到了出乎意料攻击。有着先进设备的罗慕兰人的攻击迫使企业号暂时失去了他们的舰长。

    Spock传送到了分崩离析的瓦肯星表面去撤离瓦肯长老会，他的手无助地伸向母亲的方向，他失去了她，一如他的母星和上面60亿居民。

    企业号的立场护盾在尼禄的火力攻势下显得脆弱无助。代理舰长Spock做出了最符合逻辑的决定，他命令舵手Sulu确定前往劳伦星系的航线。
    舰船上大部分人员还未来得及从学员毕业，所有人惴惴不安又茫然无措，Sulu设定好航线，企业号井然有序进入曲速飞行，Uhura正努力恢复着与舰队的通讯，整个舰桥上弥漫着压抑与焦躁。

    在一切看似穷途末路之时，曲速飞行的条件下，有着丰富表情和浓重口音的Scott和一名年长的瓦肯人传送上了企业号。两人由保安人员押送至舰桥后，那名年长瓦肯人强烈要求与Spock进行的精神融合，这不合逻辑，但这名老人说服了Spock。
    超新星，红物质，黑洞，Spock再一次看到了瓦肯星在自己面前毁灭，他踉跄一步退后断开了精神融合。而对面的另一个自己同样分享着痛苦和悲哀。

    获悉了一切后Spock决定听从年长自己的建议，在Chekov的帮助下两名Spock成功登上Nero的飞船，营救了Pike，利用红物质击败N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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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地球上Spock与年长的自己再次会面。他微笑着（按照瓦肯人标准）对Spock说，真遗憾我没能见见你的Jim。
    Spock想起精神融合时那个和另一个自己明显有着亲密关系的人类男性，他们一起在舰桥上聊天，在娱乐室下棋，在炮火中相互掩护，在陌生的行星带着三录仪并肩行走，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远远超出了瓦肯人的隐私距离。
    他挑眉问询Jim是谁。
    年长的Spock带有回忆的神情，在他们相似的人类眼睛中透露出温情。
    “我们精神融合时你无可避免看到的那个人类，我的舰长。如果宇宙真的有终极定理，我相信我们，或者说你们，总有一天会在舰桥上相遇。”

    两位Spock以近乎相同的姿势背着手。
    “我以为回到过去并改变历史是作弊。”年轻的那一位想到了什么似得开口。
    “我从一位老朋友那里学到的诡计。”年长的瓦肯人有着更加人类的表情和语言。他近乎调皮的冲Spock笑着举起手。
    “Good Luck”
    这种更加倾向人类的表达方式让Spock有几分迷惑和震惊，他推测着另外时间线的自己更加接近人类的性格是迥异的生长环境造成还是受到那位自己未曾谋面的Jim Krik的影响。

    事后好奇的Spock查阅了相关人口档案，唯一符合年长Spock描述的James T Krik在13岁那年驾驶古董车辆冲向悬崖，自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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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hura以曲速甩了Spock。

    她遇见了一名星舰长官，地球人。有着略微暴躁脾气和爽朗的笑声。他们见了两面，寥寥数语，Uhura马上扔下他找到Spock摊牌。
    “你很好，当然很好，只是，这不对。”Uhura说，“我相信你无比珍视我们之间的感情，同时你的品性能力都是万里挑一。只是爱情从不是个逻辑的玩意儿，不是你好我好就能在一起。”
    “我很满意我们之间的浪漫关系，我以为你也同样对此满意。”Spock质疑道。
    Uhura认真看着Spock：“满意，这就是不对劲儿的地方。‘非他不可，在他之前都不算爱，在他之后爱不上任何人。’我也不是这么不切实际的人。”
    “我也没那么虚伪说什么我配不上你，我们不合适这种假话。”说到这里，Uhura笑了起来，“我和你在一起很舒服很愉快，你很优秀，但我和他在一起时候，我在燃烧。这不是性格和能力的匹配值的概率问题，当你遇见那个Mrs.Right你就知道了。”
    “我很怀疑是否有姓右的女士。”Spock回答。
    回应他的则是Uhura不带任何恶意愉快清脆的笑声。

    Spock表示不理解，但他尊重Uhura的选择，并衷心祝愿她幸福。

    这一夜冥想时他不可救药在脑海中重现了和另一时间线的自己精神融合时他看见的那个人，想起档案里那名已经故去的少年的照片中有暗金色的头发和有着防备神情的眉眼。
    看来宇宙并没有什么终极逻辑，他想，并不是每一个世界都有一双Jim和Sp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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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年长的Spock的信息需要雪藏，Spock受到了巨大的表彰并被授予了舰长职位。但Spock婉拒了星际舰队的任命，回到了瓦肯殖民星。
    面临种族遭遇近乎毁灭性打击，放弃星际舰队使命，帮助重建民族家是符合逻辑的选择。

    回到瓦肯不就后，Spock发觉自己精神受到了困扰，他相信用人类的话说是“他快要崩溃了”。经受了母星的毁灭，母亲的去世以及连接伴侣的空缺，他决定完成柯里纳训练，去除所有的感情。
    训练很成功，他再次完美控制了自己的冥想和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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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ock在183岁时寿终正寝，他的一生有着丰硕的科研成果和政治建树，在瓦肯星毁灭后，他为瓦肯的重建工作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去世时前一天晚上他结束了一天的实验报告总结，望着这颗与瓦肯星相似重力与大气密度的火红星球，回顾自己的一生。
    年少时的叛逆，瓦肯毁灭后的回归，绝大部分正确的决定和少部分的错误的。
    他一生没有妻儿家人，他有限的一生奉献给了无垠的科学探索和瓦肯人民，他有着具有代表性，被瓦肯人民所推崇的一生。

    在100多年前企业号曾经的船员有一次难得的聚会，人也难得的齐。
    Sulu，Chekov，Scott，McCoy还有Uhura，人类凑在一起摄入酒精和回忆过去，酒精控制了神经中枢后他们面红耳赤脚步漂浮，凑在Spock附近说着他是个该死的尖耳朵大副，说如果他能留在星际舰队也许后来会成为企业号的舰长，也许他们能在同一艘星舰服役而不是与Nero一战后各奔东西。
    McCoy大着舌头问Spock，绿血尖耳朵，你不寂寞么。

    瓦肯人不寂寞。
    这是他当时的回答，大家像是他说了什么很有趣的笑话一样哈哈哈哄的笑起来。举杯畅饮，欢笑，蹦蹦跳跳。

    现在他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澄澈的心灵有着短暂的松动，他设想着如果他没有从星际舰队退出，也许人生轨迹会现在完全不同。
    瓦肯人不设想，Spock反驳着自己，当然也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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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ock醒了过来。

    瓦肯人不做梦。看来这和瓦肯人没有感情，瓦肯人不撒谎一样都是假的。不过鉴于Spock是个半瓦肯人，数据太少没有统计意义。
    怀里的Jim被Spock惊醒，他尝试着睁开眼皮，很显然时间还早，上下眼皮挣扎着粘连在一起，他索性放弃了努力，闭着眼睛往Spock怀里拱了拱，一头乱糟糟的头毛蹭蹭瓦肯人裸露的胸膛。
    “怎么了？”
    Spock沉默着伸手捋了捋Jim额前的短发，看他紧紧贴合着自己的身体睡得乱七八糟，鉴于舰长房间的床对两个成年男性绰绰有余Jim实在没有必要像章鱼一样吸在自己身上。

    “我做了个梦。”
   “啥？梦，类似于我们手拉着手在花园里唱洋娃娃和小熊跳舞？”
   Spock回忆着自己梦境中充实而又空虚一生，把Jim揽地更近，镶嵌进自己的身体。

    “幸好遇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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