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无差】葬雪 11
Chapter 11
命运作为人们谈论的永恒命题，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它变幻莫测和无法预知。
就像是Steve曾经纠结过的。如果在第二次见到Bucky时他没能认出Bucky的身份，也许在天空航母上他们其中一人会被对方杀死；如果Bucky没有掉下去就能免于被纳粹的折磨，相对的，Steve将必须接受眼睁睁看着他逐步老去走向死亡。
甚至，如果Steve当初没有参军，没有接受血清试验，兴许现在他们都已经肩并肩埋在土地下了。
发生的已经发生，牵一发而动全身盘根错节纠缠在一起，任何一个选项的迈出都决定着今天的现状……
然而Steve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Bucky抱着枕头出现在他房间。
希望是今天的谈话卓有成效，Steve安慰自己。
Bucky没敲门，穿着宽松的T恤和裤衩出现在Steve的房间里，随手关了门爬上了Steve的床。
那个人是你好了一辈子的好朋友，你们可以为了对方去死，没什么好怕的。Steve默默在心底安慰自己。
“怎么了Bucky？”
“你说的。”
这种思维跳跃的解释真是让人费解。但是Steve之所以为Steve，一大部分就在于对解读Bucky领域的专精。
“你是说，我今天跟你说你不需要强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你想来我的房间睡觉？”
“恩。”
Steve从放下手中的素描本，也不需要招呼Bucky随便坐。
说真的，你要是有一个认识有一辈子那么久的铁哥们，一起玩闹一起参军，对方多么狼狈不堪匪夷所思的模样都见识了不少，睡在一张床上就真的不算什么了。
Bucky径直上了床，掀开被子躺进去占了Steve的枕头。
“你是来听睡前故事的么？”Steve看Bucky陷在他蓝色条纹的床单里，挪揄道。
“恩。”Bucky回答。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Steve有些不知道如何接上后招，他可是在等着Bucky的回击。Bucky看他表情微微勾起嘴角。
“要不怎么满足你这个博学艺术生的卖弄心思？”
“你想听什么？”认识到四倍的Steve型号伶牙俐齿可能也抵不过一个Bucky Barnes，Steve迅速转移了话题。
“无所谓。”
“我给你讲我们过去的事情把。”Steve脑子里确实没什么好故事。
“有一次，大概是秋天吧，总之天气已经转凉了。”Steve想了想，“我去买冰淇淋，葡萄干朗姆酒味的，你坐在长椅上等我。”
那天Bucky等了很久，都没看到一手举着一个冰淇淋的Steve，他慌张起来跑到Steve应该再的地方，他的小Steve却被人围住了。
他急忙忙拨开人群，Steve哮喘犯了。路过的人比划着打了电话，救护车把失魂落魄的Bucky跟陷入昏迷的Steve一起去了医院——这些都是Steve后来才知道的。
“你知道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Steve笑着对倚在床头的Bucky问，“你说，‘你这个大混蛋，知不知道浪费了两只冰淇淋？’”
Bucky听了转转眼珠思索了一会，很肯定回答：“不可能。”
“我难道会骗你？”Steve带着米粒大小的不满，“你的同伴进了医院，你在那心疼了好久的冰淇淋。”
Bucky还想不起来，他仔细搜索着记忆，朦朦胧胧记起豆芽菜一样的Steve穿着病服躺在病床上，兴许不止一次。
“我不可能那么在乎冰淇淋，肯定是别的什么。”无法完整回忆起来却带着十足把握的Bucky重复，“也许我当时是为了哄你开心。”
“你明明不记得。”
“我记得。”
“你不记得。”
“记得！”
“如果你记得，你不在乎那两个冰淇淋你在乎的是什么？”
“妈的你这个骗子，说好回来给我带冰淇淋的。幸好你没死。你要是死了，我这辈子还怎么吃冰淇淋了？”
“你是这么想的？”Steve像是开启了静止开关。
“我说了我记得，punk。”Bucky带着得意，更放松倚靠在床头。
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平复脑海中忽然出现的耳鸣，Steve笑着回答：“Jerk.”
被誉为老古董的Steve遵循着科学的睡眠时间，睡前Steve在灯下收拾自己的东西——Friday刚刚发来了通知，Hydra关于超级英雄的改造血清阴谋有了眉目，可能明天就要开工了——战斗服，盾牌的握柄铆钉有没有松动。
明天早晨最后的分析出来，所有人会议室集合，最后敲定任务人选。
按照Bucky的意思，他是要跟着Steve的。
Steve有长篇大论在等着Bucky：逃脱Hydra控制的Bucky还不稳定，他不放心；复联的其他人团体战不习惯Bucky的加入；万一Hydra有什么克制Bucky的手段……谁料被后者一个眼神全部噎了回去。
这世上总有一个人能用一个眼神让你乖乖缴械投降，还无可辩驳。
Bucky的武器们是无时不刻不在待命状态的，所以他正在玩Stark-pad，刷着刷着喊Steve：“你看！”
虽然还是基本面无表情，但是声音里暴露了他心情的愉悦。Steve好脾气看那些小小毛绒绒纤细的生物，在动图或者视频里睁着大眼睛盯着屏幕外的他。
“可爱。”
觉得猫咪可爱的Bucky更可爱。偷偷补一句。
生物钟让Steve在闹钟响起来之前就醒了过来。
翻下床提前摁死还差五分钟就到时间的闹钟，Bucky睡得全部都在棉被里，露在外面的是他越来越长的头发。
睡相还是那么胆大妄为。
一张2m*2m的大床，能睡个对角线头依旧在枕头上。也就Bucky有这么厉害的睡姿。以前Steve体型瘦小还好，昨晚的美国队长只能委委屈屈缩在一个角上。
但Steve心情很好。
那人听到了Steve起床的动静，缩了几下，连头发都全部彻底埋进了被子里。
“起床了Bucky。”
“恩。”床上鼓起了的那一堆明显不打算动。
“认真的，你不想Howard的儿子嘲笑你迟到吧？”
Bucky终于把自己从乱七八糟的被子里挖出来。昨天两人两床被子，醒过来两床花色相同的被子已经纠缠的乱七八糟。
凶神恶煞瞪了穿戴的整整齐齐的Steve一眼，Bucky扯了几下被子把自己解放出来，大踏步迈下床，踢倒敢在路上绊自己的拖鞋，光脚走进了卫生间砰地关门一声，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
这不是Steve印象中布鲁克林的Bucky了。
那个Bucky也赖床，埋在棉被里闷闷的声音拖着尾音抱怨圣人Steve起床太早，迷迷糊糊被Steve的平底锅里的培根香气勾起来摇摇晃晃穿过狭小的卧室，最后脸颊上沾着牙膏沫在晨光里眼神没有焦距地冲正摘围裙的Steve笑。
门被粗暴的掀开，吱呀呀的轴承发出惨叫打断Steve的回忆，Bucky走了出来，带着额前头发滴滴答答的水珠和清晨的阳光。
“走。”
这样的Bucky也不错，Steve想。
走到会议室，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咖啡香味，Tony端着盔甲头盔图案的马克杯押了一口咖啡，一脸夜夜笙歌纵欲过度要透支过去的表情。
“早，Tony。”Steve打招呼。
“早。队长你行不行，昨天和你小男朋友睡一个房间还能起这么早？”
Steve被钉在原地，Bucky从他身后露出脸来。
“我不知道你还有窥视的爱好，无论哪个年代看都不怎么健康。”Steve反击道，“能停下关注我们一举一动么？”
“我们毕竟身体健壮，不像某些人一样脆弱的像只蝴蝶。Steve无论昨天晚上做什么，做多少次，第二天早晨脸色都不会像西芹汁。”Bucky紧随其后，Steve只有自己能讥讽。
快步绕过Steve走到Tony面前，Bucky浮夸地惊叹：“这是怎么了Tony？脸色这么不好看，可我记得昨天这栋大厦里可没人能和你睡一个房间。”
Tony吹了口咖啡，一大口灌了下去。
“你们超级士兵都是牲口，而我Tony·屌爆了·Iron Man依靠的是智慧与现代科技。”
说话的工夫，其他人都赶到了，Natasha挑眉看三个人一副唠嗑模样，与其他人分散开站在会议室中，用眼神催促Tony开口。
“Friday把昨天的资料给放出来。”Tony手一挥，调出资料。
“balabala，balabala，公司名称股市利润你们也没兴趣，总之这家公司不小。生产研究方向包括了国防科技，生物医学以及化学科技。十几年前，进军生物医学研究技术，当时的董事长Norman大力扶持关于人体机能促进改良药物。”
“不多说，你们都懂，”Tony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分子链结构式隐去，“野心勃勃，希望能把动物治愈断肢的能力移植在人类身上，大幅度提高人体素质。”
“后来这个项目被叫停了。”Tony总结，“官方说实验不成功，并声称他们从来没有完成过人体试验，所有基因融合项目现今已全部叫停，核心资料销毁，实验动物也一个不留。”
“我昨晚骇进去了他们公司的网络，看起来确实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资料，但应该还有部分是董事长权限才能浏览。”Tony捏捏眉心，“虽然我的通宵努力还要被某些人笑话。我的结论是这个公司有问题，有人在我之前就黑了公司内部资料库。”
“我的专长不在生物部分，能放出来的资料部分扫了一遍没什么太大价值，最好把资料搞到手之前把Banner喊回来。”Tony总结道。
“所以Hydra瞄准了这家公司？”Steve自己注射了血清，见识了外星人Thor，钢铁侠Tony，但还是第一次听说与动物基因融合的情况。
“是，”Tony难得老实回答，“一个月前他们老大挂了，继承人是个毛头小子的，Hydra对你和冬兵没有行动，我猜应该至少掌控了部分他们想得到的。”
Steve望向Natasha，她轻微颔首表示赞同，Steve不再犹豫：“Natasha和Clint去找Dr.Banner，对于未知力量对身体的影响应该没有人比他清楚。Sam的伤还没好暂时休养，我和Bucky调查这家公司，必要时Tony帮助我们，Wanda也和我们一起。”
Tony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我待命，给队长做后勤技术支援顺便防止Hulk出来秀一场。”
“你们不觉得这样人手过剩？”Bucky问。
“Bucky我本来不想你出任务的，既然你坚持，你必须听从我的指挥。”
“你们没觉得这个公司的研究很耳熟？”Bucky继续坚持。
“这是个70年前就存在的老公司么？”Steve想了想，记忆里似乎没有什么印象，“难道你在Hydra听过这个公司？”
“这个公司本身就属于Hydra的话难度可就从A升级到SSS了，你确定？”Clint插嘴。
“这个时候可不能胡闹。”得到寻找Banner任务而心情不善的Natasha也叮嘱。
“我为什么要跟着队长？我自己的能力就足够潜入进去。”抱怨的Wanda。
“没人相信你啊苏联老冰棍。”Tony煽风点火。
“闭嘴！”Bucky忍无可忍大喝一声，“Friday，谷歌Spider Man。”
Friday尽职尽责把那个红蓝紧身制服的空中飞人投影出来。
所有人愣着看那个飞来荡去的不清晰录像曝光和号角日报的头条，Bucky相当满意他们的安静：“Tony，他们实验的是那种动物？”
“蜘蛛。”Tony回答，“Oscorp公司研究的是蜘蛛。”
“依赖现代科技和指挥的Iron Man不看新闻啊。”看复联一众暂停键表情，Bucky嘲讽。
*心情在走剧情和撒糖之间摇摆不定，算了过渡章……其实每章都是过渡章【正色
*还有人记得之前出场那个被Steve救了的有个转学的竹马的叫做Peter的路人小屁孩嘛，对没错会有微量的虫绿，写到再打TAG
*最近三次元真的要忙哭了otz更新不定而且必然很少，不会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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