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S】【Spirk】只为途中与你相遇 终章全文完结
Chapter 12
防止心脏停跳的有效手段之一，禁止一个瓦肯人在你周围30公里以内盯着你醒来。
“我操，你怎么死了？”Jim轱辘一下摸床爬起来，“不对，我没死？”
“令人印象深刻的信息获取能力。”Spock挑眉。
“所以……我没死？”Jim迟疑摸摸自己的脸，“还是说天堂或者别的什么会给你循环播放自己想看的画面？”
Spock的表情看起来微妙地介于悲伤与欢喜之间，Jim站起来，稍微用力揪了一把Spock的刘海。
“哈哈我想这样干很久了，来证明我还活着啊！”
“试图证明你已经接受的事实是白费力气。”被揪了刘海的Spock也没有什么反应，没有想象中凭借瓦肯怪力制止Jim，或者用阐述Jim的行为是多么的不得当，他只是一瞬不瞬望向Jim。
“反正也没有损失。”
“Jim.”Spock的表情接近空白。
被Spock的语气感染，打着无论现在是幻境还是真实自己都不会赔本的玩闹心情的Jim略微严肃起来一点，他盯着那张熟悉的脸看了几眼：“你怎么这么憔悴，还是……你老了？”
“根据人类计年，我已经已经35.7岁了。”
“过去多久了？”Jim不由恐慌起来，“现在是什么时候？”
“按人类传统计算，十年。”
“十年。”Jim喃喃重复Spock的话，他光脚踩在地板，拉开房间的窗帘，玻璃外不是想象中大片的沙漠，而是合理规划人工栽种的他不认识的低矮植被，放眼放去，整片大地都是深邃的褐红色。
他真的成功来到了Spock的家乡，一个全然陌生的新世界。
“你是怎么让我死而复生的？”Jim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双手撑在玻璃上盯着窗外偶尔路过行色匆匆穿着袍子的瓦肯人。
“事实上，这并非我的功劳。”Spock坦言，“我倾向于先进行必要的身体检查，再向你解释这一切发生经历。”
Jim依旧撑在窗边，用表情告诉Spock，不给我解释清楚休想我做任何事情。
“事实上，救了你的人，是你自己。”Spock做出让步。
“这是什么玄妙的哲学命题？”Jim开始站起来活动自己的周身关节，细细感受自己冰封了十年的身体有哪里不对。
“否定的。”Spock开始解释，“在7个瓦肯日之前，有一艘小型的飞行器试图潜入瓦肯周边。
“敌人？”Jim的表情生动起来，“地球人？”
“请容许我讲完所有的事物。”Spock瞪了Jim一眼，慢条斯理开口。
在Jim的眼里，Spock漫不经心的眼神和使用敬语的样子其实在说“你再哔哔一句我就把你倒吊起来挠脚心”，背后那条隐形尾巴耷拉下来，Jim老老实实坐在床上，听Spock讲述事情的始末。
7日前，Spock检测到了不寻常的读数，到达瓦肯的运输船只的数据存在微妙的误差。本着谨慎的原则进行复查，Spock却发现了奇妙的二人组。
——来自另外一个宇宙的Kirk和Spock。
另外一个宇宙的Kirk明显要胆子更大，穿着一身明黄的制服笑得阳光灿烂，更能毫无拘束地表达对他的Spock依赖，蜻蜓点水的身体接触，相互之间眼神传递的信息交换，无一不彰显着两者之间的默契与私人关系。
他们行驶的企业号在行驶过程中发现了不寻常的波动读数，一段距离后，整艘星舰被出现的自然黑洞牵引到了这个宇宙，大副兼科学官Spock认为只能等现象自然消失，因为抵达地点恰好在瓦肯附近，故而顺便来近距离观察瓦肯星。
“冒着会被发现当成入侵者的风险，来看一眼自己的老家？”Jim不解，“他都不着急回自己的宇宙？”
“这件事让我感到多米诺骨牌效应的影响力。”Spock没有着急回答Jim的疑问，“我们曾经探讨过的设想，在他们的宇宙成为了现实：地球发展出了宇宙航行技术，与瓦肯进行了第一次接触，并最终成立了星际联盟。历史的微小进程差异，最终使我们今天的现状千差万别。”
“‘那位Kirk带领的舰船’？”Jim自认抓住了重点，“所以我的官比你大，你在我手下干活！”
“在Spock大副的宇宙中，因为一些意外，瓦肯星最终被毁灭，在挽救地球的过程中，Kirk舰长也未能幸存。”Spock的声音带了凝重。
“瓦肯，灭绝了，我又死了？可你说你见到了两个人。”
“Spock大副与McCoy医生将某一位地球逃犯的血液注入了Kirk舰长的体内，最终挽救了他的性命。现在Kirk舰长的身体指数各项良好。”Spock的表情充满了对Jim拒绝检查的不认可。
“听起来很玄幻。”Jim无视并插嘴，“然后你们又用Kirk舰长的血给我打了一针？”
“这是事实。”
“换言之，我一直躺在床上，像是烂俗小说里的植物人男主那样只负责悲情等着你来拯救。”
“我在你没有脑死亡之前利用Amanda号的制冷机将你进行了低温冷冻。”Spock不愿回忆自己在视野被泪水模糊的一片朦胧中启动制冷机器，握着Jim一点点冷下去的手，满心的绝望和愤懑。
“都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想着把我一把火烧干净洒进宇宙？”Jim摇头，不敢想象Spock这十年是怎么度过的，“你没法在我身上做实验，你也没有任何数据来源，你就这样无望地等待着一个小概率事件，另外一个世界的我们来顺手帮我们一把？”
“你说过，不相信必输的局面。”Spock回忆自己的十年，好像很漫长，但又苍白得短暂：冥想，工作，必要的社交，进行关于人类药物的推算研究，对周边进行幸存人类的追寻，探望安静的Jim，对他讲述自己一天的经历。
Sarek对Spock带回Jim的举动没有任何评价，他默许了Spock的研究方向和定时对地球探索，对冰封在Spock住所的Jim未置一词，只是在Spock近乎戒律森严度过三年后对Spock说，你的母亲会为你现在的状况担忧。
Spock为搬出母亲的Sarek感到悲伤。他曾为父母的结合感到困惑，而他现在依旧无法组织语言安慰Sarek，只能道一句“Peace and long life”。他深爱Amanda，但不得不承认，在认识Jim后，他才更加明白Amanda曾经举动的种种深意。
而这一切都将结束。失而复得无法言明Spock的感受，他生命时钟上的走针，在Jim睁开双眼那一刻又再次一格格转动。
现在那个人就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揪自己刘海，耍赖，调侃，带着明亮的色彩与温度，触手可及。
“你曾说你，你这一路的坎坷，都是为了与我相遇。”Spock总结，忽视掉Jim开始掩饰羞赧的模样，“我这十年，都是为了与你重逢。十年，二十年，一百年，都是值得的。”
对Jim来说，时间上一刻还停留在自己濒死的时刻，下一刻就看到Spock穿越时间洪流站在那头，带着久经失望的麻木和失而复得的欣喜，始终等待着他。
他要怎样报答一个十年如一日，画地为牢被死死钉在原地不能迈开脚步向前的Spock？Spock是他的朋友，是他差一层窗户纸捅破的情人，还是他的救命恩人，此刻翻开的新光景中，Spock会成为他通往外界的一道门，一扇窗，是他血脉相连的亲人，是他的依靠，成为他手中唯一还能握紧的稻草。
他清醒认识到自己必须面对完全崭新的一切，陌生的星球，新鲜的环境，从头开始学习的语言与风俗，做一个没有归处的他乡异客，永远不伦不类。窗外陌生的景色也许会成为他今后生活的全部。
但是管他呢。
世界剥夺了他太多应得的东西，最后掉下来的这个蠢刘海尖耳朵，他不能放手。
他愿意把生存的意志寄托在Spock身上，让Spock成为世界连通自己的桥梁，谨慎是美德，而Jim情愿孤注一掷。
“所以，准备好了么？”Jim半跪坐在床上，笑盈盈勾住Spock的脖子贴向自己，“给宇宙中的濒临灭绝物种做男朋友，可是很有挑战的任务。”
Spock脑子里闪过Spock大副在与他精神融合时看到的零星片段，Kirk舰长牵着他Spock大副的手，半跪在地上，明暗光线分割了脸上的笑意，看起来丝毫不畏惧Spock拒绝他的请求。他问，愿不愿以他伴侣的身份，和他继续剩下的旅途。
“事实上，鉴于我是这个宇宙中唯一现存的瓦肯-人类混血，我相信我能够成功完成这个挑战。”
Spock顺着Jim的动作环住他的脊背，肢体像牢笼般囚住Jim。
Jim带着疑惑，他本以为等待自己的会是一个吻，但他得到是一个力道轻得几近感受不到的拥抱。他偷偷用余光瞄向Spock，他紧绷绷硬邦邦的姿势让Jim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插上翅膀逃走。
“Jim。”
“恩？”Jim眨眨眼，瓦肯所在星系的恒星正扫在他的脸上，而他看不到Spock表情。
“Jim。”
“我在。”Jim快要忍不住想要安抚式地拍拍Spock的后背，他屏住呼吸，放任自己更用力抱住Spock。
“我无法预知未来，但无论你在哪里，我将尽一切努力陪伴在你身侧。”
“我更愿意用人类的方式来回应你，”望着窗外的明丽色调，Jim许诺道，“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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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想写小尖给叽姆剪了一个西瓜头的！还是算了（。
好啦，全文完结，后面应该会有俩番外，感谢所有看到这里的小天使，下面是关于这篇文的一些废话~
1.28发第一章，3.3日完结，写了大概两个月不到，正好12章4w字，我从未如此高产科科。第12章我其实写完挺久了，想着怎么改怎么弄才能好点儿，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水平暂时只到这么个程度。
写上那个End还是不太舍得完结，我这还是第一次不舍得完结，以前都是【啊啊啊终于写完了赶紧开新坑哈哈】，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尤其不舍得。我一贯对话啰嗦，用很多字但是故事里的时间就一点点，剧情倒是走的飞快，想想想写的都写了，也就不强求了。
其实开始我是想写BE的，恩对的没有Jim再次醒过来那一幕。甚至写到第6章的时候我的想法都没有动摇。
也不是为了虐所以写死叽姆啦，我就觉得，在宇宙大航海时代，母星就像我们的国家一样，如果有一天我的祖国不复存在，而且不是被侵占了之类还可以去为之奋斗抗争，是真的整个都消失掉了，我身边空无一人，我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可是写到大概2.5W字的时候我就忽然特别愤愤不平，叽姆那么努力那么不肯放弃，ST的整个主基调都那么乐观洋溢着特别美好的希望，我为什么一定要写死他？所以就有了这个结局。
特别谢谢所有给我点小红心小蓝手的姑娘们，尤其给我一直评论的姑娘，我爱你们。热度和评论对我这种反复性陷入自我怀疑否定星人来说非常非常重要，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过年断网了几天，回来看到那一堆红彤彤的通知真的要感动死了，没有你们的评论，我肯定不能这么快更新完这篇文的。
……恩，hail spirk，让我们下篇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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