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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ndami]大都会中学杀人事件 2

Chapter2 

“你要正面去找Mrs. Gu谈？”乔快步跟着达米安的方向走。

偷窥狂控制欲爆表的小韦恩，乔相信达米安对自己学校职员和平面布置了解程度绝对超过自己。

“她该更喜欢Dr. Gu的称呼。”

“那她怎么会来我们学校任教？”

“Gu之前是研发主管，后来似乎出了什么意外被辞退，官方资料查不到细节，档案暂时还没黑进去。”

“别跟我说她的研究方向是分化相关。”

这个问题倒问住了达米安。

“资料里只显示是人体发育和健康相关。”达米安想了想，“毕竟分化相关研究虽然利益巨大，但进行人体试验违法而导致进程缓慢，制药公司很少有勇气去投资分化和人类属性相关。”

“人体实验？”

乔和达米安对视一眼。

大都会中学这群年轻的学生，他们或许期待着年末的舞会，或许忧虑着成绩，或许焦灼着自我价值与未来，能为邻座男孩的一个笑容而点亮一天，也会被一句中伤绝望到清空社交网络。

而有人则把这些鲜活各异的生命，圈成自己的试验田。

“就这些？”

Mrs. Gu是位亚裔女性，带些许异国口音，身材娇小，一头黑发在脑后挽起，戴着一副半框眼镜。当乔与达米安进她办公室时，正阅读文献。

“出示搜查证，如果警察要逮捕我出示证件。出去时请关门。”

听了达米安锐利的逼问，Mrs. Gu毫无震惊或畏惧之情。

“你……”乔为对方的态度感到不满，被达米安拽住手。

而看自己校内年轻学生的愤怒，Mrs. Gu表情毫无变化，只做了个请的姿态。

“她都不为那些死去的学生感到惋惜！”乔愤愤。

“她早知道会有人找上门来。”

而达米安只是继续摆弄着自己PAD链接蝙蝠洞主机获取的信息：“你听过Dr. Gu信息？”

“她——她教化学和生物学科，大家都说她根本不是个认真的老师，上课讲的大家都听不懂，考试的通过率一般靠平时作业和出勤来拉平成绩。”

“她手里一个博士学位两个硕士学位，也不是热爱智人幼崽而投身教育事业。教课只是她维生的手段。”达米安倒是理解。

“难道她没有什么存款，或者不能找个别的研究工作，去大学任教？”乔气呼呼，这种没有师德，毫无怜悯的人，为什么要来大都会中学？

“等我回去再查查，我怀疑她先前离职有什么内幕。”

Gu连伪装都不屑，似乎毫不掩饰她牵涉其中的事实。

“你们学校的学生都不喜欢这位博士？”

“我没上过她的课，选课的时候别人告诉我千万别选。”乔思索了下，“她好像对Luke还不错。”

“就是我之前见到的，你们小组的领头人，最终Project的依靠。”达米安当然还有印象，那个纤瘦单薄的男孩。

“Gu既冷漠，教课又差，给分低，偏袒成绩好的学生，当然不会有人喜欢她。”

乔的道德感一如既往，而人与人的差距远大于人与氪星人。

这当然能被称为天真愚蠢，但达米安更倾向于视之为勇气，在他们这么多年的搭档中无论乔见识了什么，他都没有改变过自己。

“如果事情与她无关，她不该毫无好奇心，毕竟这应该涉及她的研究方向。”达米安梳理自己的观点：“如果事情与她有关，凭她的人缘，没人会毫无芥蒂成为她的实验小白鼠。”

“会不会是她下毒？”

乔的问题令达米安语塞。

既然有了一个坏人，何必再怀疑别人呢？

“你刚刚说，她对Luke还不错。”

“Luke是个好人！”

果然，乔反驳起来。

“我没说Luke有问题。学校内部谁和Gu有交集？”

这下乔难住了。

“一般情况下是两位教师分享一个办公室，我也不清楚学校怎么分配的她会自己一个办公室——因为她代两门课？”

“谁告诉你不要选她的课？”

“网上有匿名评价。”乔回答，“Sophia也跟我说过。”

和乔一组的网瘾少女Sophia，达米安从脑海中的信息库提取资料。

“我问问她。”

新时代少年乔纳森迅速拿出手机噼里啪啦一阵打字。

而阻拦不及的达米安则默默用PAD搜索Sophia的社交网络信息。

达米安与乔肩并肩靠在校园的走廊，一个抱着手机，另一个跑着PAD，看起来完美融进周围环境。

事情比达米安想象的还顺利，Sophia的社交网络上除了八卦吐槽和自拍，还有一小段Dr.Gu上课的录像。

达米安点开反复看了两遍白板上凌乱的板书，心里了然。

而那边的乔则不是很顺利。

他先是发出挫败的呻吟，然后又一阵疯狂敲手机，然后又偷偷看了一眼达米安——

“怎么了？”

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

乔捂住脸：“都怪你，Sophia一直在问我你的事情。”

这样一说，达米安回忆起了Sophia刚刚发布的新内容：我们组的小可爱居然有哨兵了，还是那种腿长腰细胸肌广的霸道总裁款！羡慕到想严刑逼供优质哨兵哪里找！

我腰不细。达米安义正言辞地想。

你根本不知道以蝙蝠侠为目标的男人需要怎样虐待自己的腰腹背肌。

乔的屏幕里，Sophia正追问乔和达米安进行到了哪一步，乔的保密工作怎么做的这么严密，以及传说哨兵体力远超常人是真的吗真的吗。

乔放下手机：“你真的是哨兵吗？”

而达米安并不正面回答：“没分化的小孩不需要关心这些。”

“我不是小孩！你精神动物真不是熊猫？”

而达米安露出一副你在胡说什么的表情：“你的猜测越发诡异了。”

“我那天摸到了！在你蒙住我眼睛之前，是毛乎乎的！”

“不是熊猫。”达米安回答，“也不是沙漠猫，小鸡仔，或者彩虹小马。沙漠猫我就当你是靠分布地的猜测，熊猫？拜托，你的理由是什么？”

而半氪星人小声嘀咕了句什么，达米安未能听清。

正想追问时，乔拿起达米安截图XianGu授课的截图。

“这是什么？”

乔的眉毛扭成一团：“这是什么外星鬼画符？”

毫无外星人自觉地半氪星人。

“她确实没有认真教课，这该是她的药物分子合成式，她上课的时候在黑板上进行自己的研究。”

“怪不得Sophia说Mrs.Gu上课就好像在讲天书。”乔恍然大悟，“总之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应当是。”达米安赞同，案件远比他想象的明了。

“但网上匿名讨论都说Gu人很mean又冷漠，她是怎么让Kelly, Jimmy 以及Kenny吃下她还在开发中的药物的？”乔想了想，“我去跟踪她，她肯定会露出马脚的。”

而达米安则有别的忧虑。

一旦理顺了三名死者的死亡原因，Gu的嫌疑就会明显到瞎子都能看到，那名看起来理智到不近人情的教师，又怎么会毫无准备？

他们既没有证据，也没有动机去证明凶手就是Gu。

Gu是想要进行人体药物试验，还是打击报复？亦或者在这背后还有什么别的牵连？

药物的副作用是死亡，那主要的治疗目的是什么？

可三名受害者都社会关系简单，费劲心思用未在市面流通的药物毒害三名未成年人，这绝对称不上合算。

亦或者只是想陷害Gu？

达米安锁着眉头，而乔拉了拉他将他从自己的思维里拉出来。

“体育馆在举行纪念活动……你要去吗？”

车祸癌症谋杀，这都是小说影视里才有的烂俗桥段，怎么会降临在少年人身边呢？

校内的心理咨询正排着长队，少年们打闹之下难掩迷惘与冲击。

乔的眼睛一片清澈，达米安本想说这种流于表面的哀悼于破案无益，但他知道乔会去的。

“走吧。”

校园里已经有人在摆放熊仔玩偶和花束。

三名未成年被害者的照片挂在中央，笑得灿烂，学生们不知为氛围感染亦或者由衷为生命消逝而悲恸，沉默而肃静，偶尔有小小的啜泣声传来。

达米安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他坐在乔的身侧。

“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人渣。”

乔对达米安说，捏紧了拳头。

“会的。”

达米安像安抚小动物那样拍了两下乔的手，忽然有种被注视的感觉。回头便注意到不远处有人正望向他们交叠的手。

那人是位身材高大的非裔男性，西装革履。

他看起来并不带恶意，眼神里是还没来得及收起的悲伤，但他冲达米安和乔微笑着点头。

“Mr. Les.”乔注意到达米安的视线，用笑容回复了这份善意。

“他就是你的拉丁语老师？”

达米安和自己的信息对上号。

“别偷——窥——我。”乔不去看达米安，认真聆听着正在讲话的同学。

台上那位是Jimmy的朋友，Keagan，也是他最好的朋友。

“这着实不公。他还那样年轻，他可大有作为。

“Jimmy是我见过最为甜蜜的存在——你永远都难以相信，他庞大的身躯下，会是一颗那般柔软细腻的心。

“我有时与Jimmy玩笑，亏了他是位无感者，若是他是哨兵亦或者向导，想来他肯定是只蜘蛛——风吹过的涟漪都能让他端坐在网中颤抖。

“是的，没错。我有时都笑他，James Kitt, 你个天杀的中间名一定是圣人。”

Keagan在台上怀念着Jimmy，声音几度哽咽。

“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Keagan回头背过观众席的众人，手拂过台上Jimmy正微笑的照片。

而先前已经哭过的Amanda也不顾形象地擤着鼻涕擦着眼泪。

“我分化时Kelly和Abby来看我。”

Amanda声音沙哑。

“我们都爱着Kelly。她只是这广袤世界最最平凡的一员，可你接触她的时候，她会为数学quiz得了B-而苦恼，也会为了你把葡萄干最多的一个小蛋糕分给她而兴高采烈——我们都那么爱她。”

说到这里Amanda的眼泪流了下来，她抽抽鼻子：“我还是不能相信这一切会发生在Kelly身上。”

如果乔有耳朵，现在一定是耷拉到抬不起。

“走吧。”

达米安率先从安全通道不引人注意离开，乔用袖口抹了下眼睛，跟在达米安后面离开。

两人沉默站在体育馆出口，正徐徐落下的夕阳投射在他们身上，拉长并排的影子。

“他们都和我同龄。”

乔率先开口。

现在可不是嘲笑小屁孩幼稚鬼的时候，达米安用眼神追问乔的含义。

“我知道……不，也许我能了解他们在想什么。”乔结结巴巴开口，“也许我们有相似的想法。”

不错，你一个能上天能抗楼能徒手捏钻石的半氪星人，和青春少男少女思维一致。达米安没把心里想的说出口。

“Keagan的精神动物是只驯鹿。这很有名，上个圣诞的时候大家都喜欢他，很多姑娘甚至为了这去亲Keagan……Jimmy和Keagan是最好的朋友。”

“重点，肯特。”

“他不想成为无感者！”乔回答，“当然，我知道，这是歧视。无感者与哨兵或者向导同样是有价值的存在，人人生而平等。”

达米安点头：“我也这样想，三名死者都是最普通毫无出众之处的学生，青春期大多人都想引人注目，成为焦点。以促进分化概率诱惑他们，即使不相信Gu的话，他们也愿意去冒险尝试。”

“不，不光是这样的。”乔打断达米安。

“他们——”乔组织语言与心情，“他们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喜欢的人是哨兵或向导，他们希望自己分化成为对应的第二性别。”

快捷的思维与敏锐的联想能力令达米安瞬间想到自他分化后乔不断地追问。

你究竟是哨兵还是向导？

你的精神动物是什么？

氪星人没有分化，半氪星人会不会有？

乔看达米安没有回应，继续说道。

“我也会好奇，会忐忑，很想快进到结局看看，我到底是什么。”    

       

TBC

www沙漠猫！分布在亚非沙漠，体型娇小但很凶猛，我差点就选了沙漠猫当米米的精神动物，可爱

唉我觉得我的更新速度……2019真的是低产的一年，2020希望多产粮！

【当然我更希望有很多粮吃

看到这儿的人新年快乐呀！2020要开心呀